第360章 断断续续的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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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舍不得。
特别特别的，舍不得。
可还是要放手啊。
“念念，你还认识之之吗？”方峥开口打断了房间之内有些压抑也诡异的气氛，比起这些，她更关心的还是锦念的记忆问题。
锦念的目光，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金之之的那边。
她的目光，很有几分异样。
凌景曜和金之之对望一眼，大吃一惊。
方峥叹了口气，“念念已经想起我是谁了，过去发生的片段，似乎也记得一些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金之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
锦念专心致志的盯着金之之的脸，秀美的眉轻轻皱了起来，她看起来很有些郁闷，表情是纠结万分的。
金之之恶狠狠的瞪着凌景曜，“你到底多久没有……！！！”
方峥推了下金之之，缓缓的摇了摇头，不赞同的样子。
金之之一肚子火气，只能强行憋了回去。转而面对锦念时，脸色还得强扯出一抹笑容来，看起来很是奇怪。
“念念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他往前凑了凑，生怕她看不清楚，让自己距离更近一些。
锦念怔愣很久以后，缓缓的摇头，“很熟悉，但是，想不起。”
“怎么可能想不起呢？你连她都觉的了，不可能不记得我，毕竟我是这么酷帅狂拽，对不对？”金之之还想往前蹭。
锦念已经有了一个向后躲的动作了，他却依然不管不顾。
凌景曜看不下去了，身子一横，搁在两人中间，并将金之之用力向后退。
“别逼她。”话音落下，满是警告。
金之之讪讪，“我什么时候逼她了？我只是……”心急罢了。
“念念，你别担心，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，但也不算是什么坏人，有我在，他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。”凌景曜一副保护者的姿态。
把金之之气的眼睛里冒火，“喂，你别胡说八道的来摸黑我，谁说我会强迫念念做不喜欢的事情了？？凌景曜，说人坏话，最起码的是要在别人不在场的时候吧？！当着我的面儿来说这些，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吗？”
“谁理你。”凌景曜直接背过身去，不搭理他了。
“你个腹黑狡诈的家伙！这么多年，一点都没变，还少那么讨厌，仅次于大丑怪！”金之之大吼出声。
大丑怪三个字，简直是一枚巨型炸弹，轰的一声，在锦念的耳边爆炸开来。
她的将信将疑，变的更多了几分笃定。
这些人，一定是曾参与了与她有关的某个过去吧，不然的话，他们怎么会知道‘大丑怪’，怎么会让她有那么多羁绊的感觉。
“抱歉，请你让开一下。”锦念按住了凌景曜的手臂。
凌景曜一怔，“你要我让开？”
金之之顿时得意洋洋，“没错，你听见的一点错都没有，她的确是要你让开！！快点快点，让开吧！！”
“是的，我想试试，看能不能想起他。”锦念尴尬的笑了笑，解释。
“你确定？”凌景曜眼中含着不安。
“已经到了这里，哪儿还有退路可言呢？没关系的！我不管是什么，我想，我可以承受的了。”锦念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凌景曜又停留了二秒，这才将路给让开。
金之之立即冲过来，在床边半蹲下，目光与锦念平视，“试试看，想起我。”
锦念认认真真，盯着金之之，好似是在思考。可嘴上，却也没闲着，她问的直截了当，“为什么，要给我注~射~记忆干扰剂？”
“呃。”金之之哑然。
“记忆干扰剂，应该是某种可以扰乱记忆的药物吧？为什么，你要夺走我的过去？让我忘掉从前的事？”锦念的眼神，转为凌厉。
金之之被那目光盯着，心底莫名发颤。他下意识的想后退，想要躲。
锦念的双手，比他动作更快，一下子掐住了他的手臂。
她微笑，笑容竟是如此的嘲讽，“早早晚晚，都得让我知道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那晚一些，不好吗？”金之之抿了抿唇，出于某种心情，他的嘴唇干燥无比。
“如果我说，现在就想知道呢？”锦念不依。
“我可能需要些时间，考虑一下。”金之之求救似的看向了凌景曜，可惜，凌景曜根本不搭理他，退走开老远。
方峥就更是过分，直接跑窗口去了，还故意端了杯水，假装她正在喝水，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“你要考虑什么？找个机会，再给我来一针记忆干扰剂？”锦念不满的质问。
金之之的汗啊，一下子涌出来了。
“念念，你别恼，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，至于是什么原因嘛，那个谁……景曜，你来给她解释一下吧，你不是念念的丈夫吗？你说的话，她一定信的。”
“他不是我丈夫！”锦念冷冷纠正。
凌景曜眼底也有着厚重的恼意，他和锦念的关系，好不容易稍稍恢复了几分融洽，金之之口无遮拦的，不是要把两个人的关系，往绝境上推吗？
“好好好，我忘了你们离婚了！不过离了婚，也当过许久的夫妻吧？没差了！”金之之深呼吸一大口气，转而望向凌景曜时，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，“喂，你是打算袖手旁观吗？如果非得这样子做，你就别怪我口无遮拦了！！”
说这话时，眼底有了些凶狠的表情。
凌景曜垂手而立，听见这话，薄唇缓缓勾勒而起，那是一抹浅浅的笑容，只是不染眼底。
锦念发觉，自己心里的不耐烦是更加严重了几分。
一个封龙霆是那般忌讳莫深。
结果到了凌景曜那里，仍然是如此。
金之之和方峥呢？他们不是号称在她的童年时代，与她相识吗？
结果还不是全都一声不吭，拼命的想把其他人拖进来，自己跳到一旁去，恨不得与这件事彻底撇清了关系才好。
“你们，在怕什么？”锦念攥住了拳。
“怕，哈哈，哪有。”金之之摆摆手，脱口而出的否定是那般软弱无力，不值得采信。
“如果真的有担忧，何必把我带来这里，更增困扰？”锦念的指甲扣着掌心，借由那一点点的痛楚，来维持最基本的冷静。是的，冷静，这是她此刻最最需要的东西。
她善于分析的大脑，正在了解现状。
最终，她依然认为，凌景曜才是整件事的核心的关键。
她的目光，越过了金之之，自然的落在他所在的方向。
感觉到了她的注视，凌景曜的目光，缓缓抬起，与她在在空中交汇在了一起。
“如果真的不打算让我知道真相，你本可以永远的保持沉默，不是吗？”
凌景曜神情一闪，宛若是在思考。
锦念觉的能说的话全都说完了，干脆沉默，在给凌景曜时间去做出最恰当的判断的同时，她也不断的思考着与金之之有所关联的过去。
单独想一个人，不能够达成目的时，她就去想封龙霆，想方峥……若是每个人，都能让她看到一小段零碎的片段，那么组合在一起，是不是能拼凑出她的童年呢？锦念不能确定是否可行，但她愿意试一试。
但这一次，并没有之前那么的顺利。
不知道是不是金之之的变化比较大了，又或是过去在‘安心之家’时，她和他没有特别多的接触，所以印象没那么深，总之，不管是怎么回想，她都无法想到与之有关的任何事。
思考的太过专注时，就会感觉到头皮的阵痛往脑子里更深的部位蔓延而去，为了逃避这种疼，锦念不得不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，她需要保持冷静。
“好了！”凌景曜突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。
他将碍事的挡住去路的金之之推到一旁，一直到了她的跟前，“锦念？”
“恩？”她抬眸，认认真真的等待着。
凌景曜的表情，又一次凝滞。
就在她以为，他会说出什么时，他忽然问，“你饿不饿？”
“饿不饿？？”锦念简直不敢相信，这种时候，他不是应该原原本本，认认真真的解决眼前事吗？他居然问她，饿不饿！！
“我把你带出来，当然得好好照顾你；行了，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。”他单手托着她，让她下了床。
“我不饿！”锦念摇头。
“不饿也要吃一些，你现在……很需要营养。”他的眼神，那么复杂的在她依然很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眼。
锦念的反应十分大，立即用双手护住了自己，神情间掩不住的防备。
“你放心吧，只是吃饭，不会有别的状况；你如果真的想从我口中得知来龙去脉，就不要拒绝我，随我一起去吧！等吃完饭，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，好吗？”凌景曜的姿态，从来没放的那么低过。
以至于，锦念看了，都有些在怀疑，自己眼前的这个低眉顺目的温柔哄着她的男人，真的是过去那个她畏惧到心底深处去的凌景曜吗？
为什么，一点相似之处都找不到了呢？
到底是她的固有认知本就是错误的， 还是凌景曜故意装出这种姿态来，要她放下了防备呢？
“走了。”凌景曜等她穿好了鞋子，就与她并肩而行。
不过，虽然他没有坐轮椅，走路的样子依然是很僵的。本来伤还没有好，又和金之之动了手，大打了一场，现在伤处肯定已经重新撕裂了吧。
“等等，我也饿了，我要跟着一起去。”金之之快步的跟了上来。
方峥端着水杯，紧随其后。
锦念有注意到，这三个人，虽然都在撑着若无其事，可藏在表情之后的沉重，却是那么的令人不安。
总之，舍不得。
特别特别的，舍不得。
可还是要放手啊。
“念念，你还认识之之吗？”方峥开口打断了房间之内有些压抑也诡异的气氛，比起这些，她更关心的还是锦念的记忆问题。
锦念的目光，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金之之的那边。
她的目光，很有几分异样。
凌景曜和金之之对望一眼，大吃一惊。
方峥叹了口气，“念念已经想起我是谁了，过去发生的片段，似乎也记得一些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金之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
锦念专心致志的盯着金之之的脸，秀美的眉轻轻皱了起来，她看起来很有些郁闷，表情是纠结万分的。
金之之恶狠狠的瞪着凌景曜，“你到底多久没有……！！！”
方峥推了下金之之，缓缓的摇了摇头，不赞同的样子。
金之之一肚子火气，只能强行憋了回去。转而面对锦念时，脸色还得强扯出一抹笑容来，看起来很是奇怪。
“念念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他往前凑了凑，生怕她看不清楚，让自己距离更近一些。
锦念怔愣很久以后，缓缓的摇头，“很熟悉，但是，想不起。”
“怎么可能想不起呢？你连她都觉的了，不可能不记得我，毕竟我是这么酷帅狂拽，对不对？”金之之还想往前蹭。
锦念已经有了一个向后躲的动作了，他却依然不管不顾。
凌景曜看不下去了，身子一横，搁在两人中间，并将金之之用力向后退。
“别逼她。”话音落下，满是警告。
金之之讪讪，“我什么时候逼她了？我只是……”心急罢了。
“念念，你别担心，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，但也不算是什么坏人，有我在，他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。”凌景曜一副保护者的姿态。
把金之之气的眼睛里冒火，“喂，你别胡说八道的来摸黑我，谁说我会强迫念念做不喜欢的事情了？？凌景曜，说人坏话，最起码的是要在别人不在场的时候吧？！当着我的面儿来说这些，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吗？”
“谁理你。”凌景曜直接背过身去，不搭理他了。
“你个腹黑狡诈的家伙！这么多年，一点都没变，还少那么讨厌，仅次于大丑怪！”金之之大吼出声。
大丑怪三个字，简直是一枚巨型炸弹，轰的一声，在锦念的耳边爆炸开来。
她的将信将疑，变的更多了几分笃定。
这些人，一定是曾参与了与她有关的某个过去吧，不然的话，他们怎么会知道‘大丑怪’，怎么会让她有那么多羁绊的感觉。
“抱歉，请你让开一下。”锦念按住了凌景曜的手臂。
凌景曜一怔，“你要我让开？”
金之之顿时得意洋洋，“没错，你听见的一点错都没有，她的确是要你让开！！快点快点，让开吧！！”
“是的，我想试试，看能不能想起他。”锦念尴尬的笑了笑，解释。
“你确定？”凌景曜眼中含着不安。
“已经到了这里，哪儿还有退路可言呢？没关系的！我不管是什么，我想，我可以承受的了。”锦念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凌景曜又停留了二秒，这才将路给让开。
金之之立即冲过来，在床边半蹲下，目光与锦念平视，“试试看，想起我。”
锦念认认真真，盯着金之之，好似是在思考。可嘴上，却也没闲着，她问的直截了当，“为什么，要给我注~射~记忆干扰剂？”
“呃。”金之之哑然。
“记忆干扰剂，应该是某种可以扰乱记忆的药物吧？为什么，你要夺走我的过去？让我忘掉从前的事？”锦念的眼神，转为凌厉。
金之之被那目光盯着，心底莫名发颤。他下意识的想后退，想要躲。
锦念的双手，比他动作更快，一下子掐住了他的手臂。
她微笑，笑容竟是如此的嘲讽，“早早晚晚，都得让我知道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那晚一些，不好吗？”金之之抿了抿唇，出于某种心情，他的嘴唇干燥无比。
“如果我说，现在就想知道呢？”锦念不依。
“我可能需要些时间，考虑一下。”金之之求救似的看向了凌景曜，可惜，凌景曜根本不搭理他，退走开老远。
方峥就更是过分，直接跑窗口去了，还故意端了杯水，假装她正在喝水，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“你要考虑什么？找个机会，再给我来一针记忆干扰剂？”锦念不满的质问。
金之之的汗啊，一下子涌出来了。
“念念，你别恼，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，至于是什么原因嘛，那个谁……景曜，你来给她解释一下吧，你不是念念的丈夫吗？你说的话，她一定信的。”
“他不是我丈夫！”锦念冷冷纠正。
凌景曜眼底也有着厚重的恼意，他和锦念的关系，好不容易稍稍恢复了几分融洽，金之之口无遮拦的，不是要把两个人的关系，往绝境上推吗？
“好好好，我忘了你们离婚了！不过离了婚，也当过许久的夫妻吧？没差了！”金之之深呼吸一大口气，转而望向凌景曜时，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，“喂，你是打算袖手旁观吗？如果非得这样子做，你就别怪我口无遮拦了！！”
说这话时，眼底有了些凶狠的表情。
凌景曜垂手而立，听见这话，薄唇缓缓勾勒而起，那是一抹浅浅的笑容，只是不染眼底。
锦念发觉，自己心里的不耐烦是更加严重了几分。
一个封龙霆是那般忌讳莫深。
结果到了凌景曜那里，仍然是如此。
金之之和方峥呢？他们不是号称在她的童年时代，与她相识吗？
结果还不是全都一声不吭，拼命的想把其他人拖进来，自己跳到一旁去，恨不得与这件事彻底撇清了关系才好。
“你们，在怕什么？”锦念攥住了拳。
“怕，哈哈，哪有。”金之之摆摆手，脱口而出的否定是那般软弱无力，不值得采信。
“如果真的有担忧，何必把我带来这里，更增困扰？”锦念的指甲扣着掌心，借由那一点点的痛楚，来维持最基本的冷静。是的，冷静，这是她此刻最最需要的东西。
她善于分析的大脑，正在了解现状。
最终，她依然认为，凌景曜才是整件事的核心的关键。
她的目光，越过了金之之，自然的落在他所在的方向。
感觉到了她的注视，凌景曜的目光，缓缓抬起，与她在在空中交汇在了一起。
“如果真的不打算让我知道真相，你本可以永远的保持沉默，不是吗？”
凌景曜神情一闪，宛若是在思考。
锦念觉的能说的话全都说完了，干脆沉默，在给凌景曜时间去做出最恰当的判断的同时，她也不断的思考着与金之之有所关联的过去。
单独想一个人，不能够达成目的时，她就去想封龙霆，想方峥……若是每个人，都能让她看到一小段零碎的片段，那么组合在一起，是不是能拼凑出她的童年呢？锦念不能确定是否可行，但她愿意试一试。
但这一次，并没有之前那么的顺利。
不知道是不是金之之的变化比较大了，又或是过去在‘安心之家’时，她和他没有特别多的接触，所以印象没那么深，总之，不管是怎么回想，她都无法想到与之有关的任何事。
思考的太过专注时，就会感觉到头皮的阵痛往脑子里更深的部位蔓延而去，为了逃避这种疼，锦念不得不按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，她需要保持冷静。
“好了！”凌景曜突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。
他将碍事的挡住去路的金之之推到一旁，一直到了她的跟前，“锦念？”
“恩？”她抬眸，认认真真的等待着。
凌景曜的表情，又一次凝滞。
就在她以为，他会说出什么时，他忽然问，“你饿不饿？”
“饿不饿？？”锦念简直不敢相信，这种时候，他不是应该原原本本，认认真真的解决眼前事吗？他居然问她，饿不饿！！
“我把你带出来，当然得好好照顾你；行了，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。”他单手托着她，让她下了床。
“我不饿！”锦念摇头。
“不饿也要吃一些，你现在……很需要营养。”他的眼神，那么复杂的在她依然很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眼。
锦念的反应十分大，立即用双手护住了自己，神情间掩不住的防备。
“你放心吧，只是吃饭，不会有别的状况；你如果真的想从我口中得知来龙去脉，就不要拒绝我，随我一起去吧！等吃完饭，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，好吗？”凌景曜的姿态，从来没放的那么低过。
以至于，锦念看了，都有些在怀疑，自己眼前的这个低眉顺目的温柔哄着她的男人，真的是过去那个她畏惧到心底深处去的凌景曜吗？
为什么，一点相似之处都找不到了呢？
到底是她的固有认知本就是错误的， 还是凌景曜故意装出这种姿态来，要她放下了防备呢？
“走了。”凌景曜等她穿好了鞋子，就与她并肩而行。
不过，虽然他没有坐轮椅，走路的样子依然是很僵的。本来伤还没有好，又和金之之动了手，大打了一场，现在伤处肯定已经重新撕裂了吧。
“等等，我也饿了，我要跟着一起去。”金之之快步的跟了上来。
方峥端着水杯，紧随其后。
锦念有注意到，这三个人，虽然都在撑着若无其事，可藏在表情之后的沉重，却是那么的令人不安。